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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难的“三线”之路

作者:李习楷 发布时间:2011-01-23 点击数: 稿件来源: 责任编辑:

浩浩荡荡的三线建设,仅安康市境内就有百万大军,修建襄渝铁路,事过几十年了,回顾往事历历在目,因为那是一个不平常的年代和我那不平常的年龄,使我刻骨铭心 我苦难的三线之路(一) 一九七O年,我刚满16岁,正在秋坪初中班读书。那时候我和同学们很爱学习

      浩浩荡荡的“三线”建设,仅安康市境内就有百万大军,修建襄渝铁路,事过几十年了,回顾往事历历在目,因为那是一个不平常的年代和我那不平常的年龄,使我刻骨铭心……
我苦难的“三线”之路(一)
    一九七O年,我刚满16岁,正在秋坪初中班读书。那时候我和同学们很爱学习,可以用如饥似渴来形容,但吃不饱,穿不暖,交不起四五元钱学费的现实又给我和许多同学带来了无尽的烦恼。就在那年三月份,听说要修襄樊到重庆的铁路;还听说:“毛主席说,这条铁路不修通,他连觉都睡不着”,一时间传遍了学校和乡村。
      我和几个同学商议:“我们去修铁路怎么样”,谁知道全班不到40人,要参加修铁路的就有20多人,一下子把初中班撤得稀里哗啦,学校老师和校长都着了大急,找回我们问原因,让我们继续上学,同学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我们这二十多人谁都不想离开学校,谁都想多学点知识,可我们交不起学费,我们太穷、太饿了,我们想吃饱穿暖,想自己有一点零花钱,我们理解学校,理解老师,也请求你们理解我们”。老师们动心了,他们哭了,我们也哭了。老师说:“听了你们的话,我们理解了,学校和老师也没有能力给大家解决问题,希望同学们到了三线不要忘记学习,不要忘记学校,你们干不了还回来上学,我们等着”。
      四月十日,我们二十多个同学和全公社140多人组成了民兵连,在公社集中开会,宣布连队领导人名单,当时我被编在一排二班。四月十几日(记不清具体时间)早八点多,全体人员离开家乡,向旬阳方向走了。我家弟兄七人,属大家人口,当时不是一般的贫穷,离家时背了一床打满补丁的用棕绳子捆起来的被子;没有换洗衣服,只身穿一套带补丁用煮蓝染了一下的白洋布衣裤;一双草鞋;一双向大哥要的旧布鞋;怀揣一元八角钱现金,二斤粮票离家的。离家时我母亲哭了好几天,一遍遍嘱咐我要注意安全,要团结人,要尊重人。公社开了两小时的会,按部队建制找到了自己的班长、排长、连长,中午到区上集中,区里有营长、教导员,当晚在李家堡住。
      第二天大约早4:30至5时之间,都还在睡觉,我母亲和我六岁的弟弟从十五里以外的家里赶来了,母亲见我就泪流满面,把我叫到僻静处,当着小弟的面说:你这么小就要出远门修铁路,又苦又危险,虽说吃得比家里可能好得多,但你不在妈身边,怎么也放心不下,你是不是还是回家,不行让你哥去。母亲的话说得我心如刀绞,我那能舍得离开你老人家呀!可不出去,吃不饱,穿不暖,啥时候是个头啊!我哽咽着对老人家说:“妈,你放心吧,我一定过细些,一定记住你的话,我还是去”。母亲喊着我的乳名说:“妈怎么也放心不下呀,那么多人走,都带有干粮和钱,穿的哪个都比你强,我一夜都没有睡着,躲着你大哥大嫂把包谷种挖了一碗,抄了点包谷花(爆米花),给你带到路上吃,儿呀!娘只有这个能耐,出去要混出过样子来……”。我擦着眼泪答应了母亲。天刚放亮全营集合开始向县城走,母亲送啊,送啊!又送了近两里路,我实在不忍心看到母亲伤心的情景,让小弟硬把老人家往回拉。
     从李家堡沿着公路走,路是石子铺的,一双草鞋还不到县城就穿不成了,当晚赶到普济住,我打着赤脚跟在队伍后边,到普济吃完饭,洗脚穿上了鞋子,早上起来,又开始打赤脚,从普济到旬阳的陈家沟走了四天半,我打了四天半的赤脚,脚跟磨得大泡小泡的,我受尽了折磨。
      那个年龄正在吃长饭,带的钱粮还没到本县未汝区(今兴隆镇)就吃完了,一天要走一百里路,我眼睛直冒金星,看见别人吃东西,连出手抢的想法都有,一想到母亲的嘱咐,我只能坚持!坚持!再坚持!记得到了吕河口看见有卖馍的,五分钱加一两粮票一个,钱倒是还有一毛,粮票一两都没有了,向人借不到,只有干看到,买不着,不远有个卖柿子酒的,我打了一两喝了,刚喝下没什么感觉,走了几里路后,心里不舒服,两眼发黑,不断地从胃里往外倒酸水,我的班长蔡远芳(他三十八岁)看到后说:你太饿了,怎么还能喝柿子酒呢!他打开自己的包袱抓了一捧包谷花让我吃了,才慢慢地有了点精神,那天我和班长掉队了,我们赶到旬阳县城,大家早把饭吃了,只好把班长留下的包谷花全当了晚饭吃(这个人现在贫穷多病,二OO四年春节我去见了他,送了几斤肉,几十斤大米和100元钱)。这一夜我特别想念母亲,想念家乡,后悔没听老人家的话,现在我苦成这样子,没有人说一句关怀我的话,没有一个亲人能听到我苦不堪言的数说,没有一个人同情我的眼泪……。
      从旬阳县城出发,经过六十多里的行军,下午六点多在构元乡的打麦场上停下,连长说:“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休息,没有饭吃,大家把带的干粮匀着吃,明天半天就到目的地了”,我看大家都在翻包袱开箱子拿东西吃,我是穷光蛋,怎么好意思向别人要啊!我悄悄离开打麦场向汉江边走去,一个远方舅舅看到我,大声喊:“李习楷,晚上了你还到江边去干啥?回来,我知道你没有干粮,我给你包谷花,将就吃一点”。我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我更想念我的母亲,我多么希望在她身边啊!哪怕是没有吃的。
      半天不到就到了目的地——陈家沟,这一天只吃了一顿饭。我和全班的三十多人被安排在一家的土楼住下,这里山大人稀,老百姓也很艰苦,山上长的除了柿子就是红薯,比我的家乡还穷。从家乡到目的地,这一路,我经受的苦与难很多人是无法体会和理解的,这为我后几十年的人生旅途打下了坚实的思想基础,为我怎么做人,怎样做事储备了资源。
我苦难的“三线”之路(二)
    襄渝铁路建设,打的是人海战,拼的是艰苦奋斗精神。
我所在的陈家沟,是一个“七沟八梁一面坡,土地少石头多,石板房子“穷人窝”的地方。我们驻扎后,很快进行了以团为单位的整编,编后全称为2107工程平利县民兵一团四营二十二连。就在这时,我调任二十二连统计员,到连部后才知道,我们初中班主任的弟弟从公社走时任命的是连队文书,早听他哥哥说:“李习楷在学校学习很拔尖,”他就推荐我当了统计员,连领导同意了他的提议,统计员的职责是施工时要统计土石方,兼挂全连的考勤,上报工程进度,进行施工分析。
      到连队的第三天,通知我到铁道兵四十七团先遣队参加培训半个月,自带被子、碗筷,到那样的地方学习,我这一身的打扮太过寒酸了,指导员说:你背我的被子去,副连长说:我还有一套中山装,虽然打了补丁,但比你穿的要好得多,回来给我就是了。重新武装后,我就一个人上路了,47团离我们的驻地三十多里路,我顺着别人说的方向走,这条路是一条纤夫拉船的路,很难走。报道后的第二天,由先遣队的一个同志作动员,然后是三个部队干部轮流讲课,最后考试时,我得了第一名, 获得了一张 “优秀学员”的奖状,这也是我走向社会的第一次获奖。
到工地不能老住百姓的房子,各连队自己动手盖打磊的房子,施工还未开始,连长让我协助给养员买菜,我们每天大清早出去很晚才回来,旬阳县当时没有公路只有水路,买粮靠船,要搬回连队还要走四公里山路,粮食是从青海运到陕西的青稞面,每餐半斤粮,每人每月只有二两菜油,劳动强度大,很多人都受不了,得病的人体力不支想走的人不少,但谁也不敢离开,离开了就要派人抓回来,还要批斗,叫你政治上威信扫地。
       一个月后,连队住上了自己亲手盖的房子,管理也进入了正规,就在这个期间铁道兵浩浩荡荡的开进来了,我们住地不到两平方公理,驻扎了民兵两个连,铁道兵一个营,铁道兵来后全部住的帐篷,接着又从西安、宝鸡、咸阳来的学兵三个连队计二千二百多人,漫山遍野是兵的世界。
七O年的六月上旬,铁道兵给每个民兵连派了军代表,住连队的军代表是部队干部,到排里的是副班长或五好战士。他们到连队后基本是按部队要求在管理,当时对提高人员的素质起了很大作用,实际上是为地方培养了人才;住连队军代表看我穿得破烂,床上只有一床破褥子,连褥子床单都没有,就回他的连队找了一整套给我,我拿到手上感动得泪流满面,只差下跪,这个人叫蒲永林,是铁道兵十师四十七团四营十七连的排长。(后来我参军他到了青藏铁道,住在德令哈,七九年他转业回成都再无联系)。
       七O年的七月上旬正式开始修公路(襄渝线中段是先修公路后修铁路),沿汉江边摆开类似“平津、淮海战役”的阵式,要求每天每人要挖两个立方的土石方,我每天下午四时以前配合给养员买粮、买菜、买柴,给工地送饭,下午四时至六时去量工程进度、统计土石方、挂考勤,写施工分析报营部,从连队到营部要走十多里路,那时候没有电话,住地也没有电灯(用柴油照明),我每天报完表,走在回连队的路上伸手不见五指是经常的事(没钱买电筒),晚饭总是在晚上七时以后才能吃上,每次头昏眼花地从炸得支离破碎的毛路上走回去,经常遇到炸松的山石向下直垮,几次险些被埋在土石方里,天晴下雨雷打不动都要这样重复着工作,重复着惊吓,重复着死亡线上的挣扎……,每每这时总想到的是那远在家乡的妈妈。
      四个多月修通了这条公路,源源不断的铁路建筑机械设备运往了工地。十月二十日这一天我永远记得,铁道兵、学兵、民兵在陈家沟召开近四千人的施工动员大会,部队领导到了,指挥部和民兵团的领导到了,山上架了十几个高音喇叭,就是这一天,民兵团领导让我代表民兵在会上表态发言,头一天晚上听到这个通知后,我激动万分,发言稿写了又撕,撕了又写重复了不知多少遍,自己总感到不满意,只到夜间两点才写出我自认为还可以的两张纸的讲话稿(连队指导员、连长、副连长均是文盲)。
      第二天清晨,我将稿子交给文书和军代表看,又把连队干部召集在一起,让我先读给他们听,听后他们异口同声地说:“好,就这样拿出去发言”,军代表还特别嘱咐我:“小李呀,今天几千人开会,你上台怕不怕?不要害怕,你把台下的人当‘木头’就不怕了”。我说行,就这样,下午三点多大会正式开始,我是第四个发言的。主持会的是铁道兵四十七团的政委,那人山东口音,嗓门特大,听说是个有学问的人,当听到“下面由平利县民兵团二十二连李习楷发言” 时,我的血直向上冒,全身发热发汗,军代表给我说:“小李,大胆些,走出去就好了!”下面的掌声很大,在我的头脑一片空白的情况下,走向了发言席,走向了我平生第一回面对的几千人和见都未见过的“麦克风”。两分钟的表态发言,为我走向未来打了一层厚厚的铺垫。永远记得扶我走向社会这个大场面的军代表,我终生感谢你——蒲永林同志!
      年底,民兵团要组织汇报团,民兵团长周勇为团长,全团抽十一人,我被抽上了,我们一行人由铁道兵派专车从旬阳出发,第二天的下午六时左右回到了平利县城,一到县城西门,就见到“热烈欢迎从旬阳归来的民兵汇报团”的大幅标语,到了县招待所门口,县委、革委会、人武部领导热情接见了我们,第二天在县剧院召开汇报会,把我们都安排在主席台就座。开完县里的大会,又把我和团里的一个干部分到大贵区去汇报。第五天,团长批准我们回家住五天,我到家后,看到我的母亲,一声妈叫出来,老人家抱住我就失声痛哭,把我紧紧地、紧紧地搂在怀里,暖流流遍了我的身,流进了我的心!我这才真正理解母亲多么操心和思念儿子,在家的五天,母亲有说不完的话,问不清的事。要走的那天,老人家没有伤心和不放心的那种心情了,老是重复“这才好哪,这才好哪”这句话。
     回到连队,没几天就不让我当统计员了,让我在连部当副指导员,说干部里头连一个识字的都没有,你今后要多学习,也要组织民兵学习,我说我是团员,(七O年十月入团)怎么能当呢!军代表说:营里头说要培养的,你好好干就是了。
我苦难的“三线”之路(三)
      那是一个激情充斥现实的年代。现在回过头来看,很多做完了的事是不可思议的。
      一九七0年十二月我担任连队副指导员后, 需跟班施工,责任很大。进入正规的铁路坑道作业经常会遇到意想不到的事故,民兵们都是种田出身,既没有坑道作业的技术,又没有经验,任务一下达必须保证进度,保证质量,生活又极为苦寒,每一个人身体都在透支。进了坑道就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
      一九七一年元月十八日,我至今牢记在心。那天我带一排的上后半夜的班(零点至早六点)。在隧道的上道坑打眼放炮,石碴由上导坑倒向下导坑,再用矿车运出地面。放炮时应该是,炮点着后,人撤出,最后由电工卸掉灯泡,人应离放炮的位置在20米以上且有“人防洞”隐蔽。但那天炮点完后,电工过早卸了灯泡,点炮的两个人(我在现场)看不清路线,这时的炮位离他们不到五米,二十多炮,眼看快响了,他们大声叫我,说“这回我们死定了,不知道怎么向走”,我骂着,命令电工把灯安上,却找不到灯头,真是千钧一发的危险,怎么办?我想,只要不死人,想啥办法都行,于是我高喊:你们现在从漏斗向下导坑跳。电工跳进去了,被木架挡住,这二人如果下去就会踩坏跳下去的电工,导火线越来越接近炸药,我没有别的办法,摸着他俩的手用劲向前拉,一边反复喊他们向洞的边沿靠,大概向前推进了五米左右,炮响了,拳头大小的石头直打在背后和安全帽上,幸亏是冬天,穿的是棉衣,没有直接打在肉体上,电工在我们挣扎时,从十多米高的上导坑掉在了下导坑,腿摔伤了,没有伤筋动骨,我们三个人遍身被炸飞的石头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炮响完了我们都瘫在地上抱在一起痛哭,这时电工也爬着找到我们,痛哭流涕地向我们道歉,我没有责怪他们,因为我和他们三位都是十六七岁的孩子,又非常疲劳,只能怪我太没经验了。
      早晨军代表来了,我把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向他作了汇报,他对我发了很大的火说:你带的什么班,怎么不按规程办,幸亏没死人,死了人你是要受处理的。我听他发火,只感到后怕,没有跟他辩解半句。军代表发的这次火,我记了很多年,至今还时常想到他。他是为我们好啊!
      当时的铁路施工,没有什么人性化,进了洞,上面漏水、塌方,穿的衣服没有干的,通风防尘都非常简单,民兵的生活又非常艰苦,比不上学兵,更比不上部队,菜吃不上,甚至连盐都买不上(那时候东西都要有票才能买,运输也跟不上,供应非常落后),呆在洞里六小时,连大小便都不方便,民兵们开小差的、住院的人越来越多,记得民兵团的一位副团长,斗胆向上写了一封信,信中说“这些民兵为三线流血流汗,可在待遇上连‘地主’都不如,(当时)地主还有糖票、盐票、布票,我们这些人只能要一点给半点,民兵都是人,为什么他们不能跑”。就为写了这封信,斗了他几天,说他对三线建设不满,对毛主席不忠(这人叫邵相信,山东人,1945年入伍,66年从部队转业,是营职干部,非常正直)。到了一九七一年的五月份,上边看到民兵的确太苦了,调整了供应标准:每人每月51斤米,半斤油,1斤盐,1斤糖,加上连队搞了农副业生产,生活发生了质与量的变化,冬季省里又派专车送来了棉衣棉裤,自此以后开小差的没有了,病号少了,施工的进度成倍增加。
      一九七一年九月,连队党支部正式讨论我入党,这是我政治生命中的一件大事,我认真仔细听取党员、群众、领导对我的评价,特别是指出的缺点,我认真记,认真制定整改措施。一个月后是民兵营党委和部队党委共同审批了我的入党问题,盖的是两个党委、两个党委书记的印章(现在看来有违背党章现象)。政治上入了党,我更加努力地工作,但是总觉得自己的前途还是存在问题,路修通了仍然要回农村,应该寻求别的出路。七二年广州空军来招兵,我听说后,下决心去当兵。正在这时团政治处下了调令,让我去团里当组织干事,我死活不愿去,找到当时的教导员(现仍健在)请不要放我去,还是斗胆写信的副团长来我们连队,我又找他说想当兵的事。他很果断地说:“如果通知你当兵,我坚决让你走”。吃了定心丸,我就每天上两个班,从体检到通知走。这一段时间我有冲天的干劲,虽然要离开三线了,但三线建设培养教育了我,与我同患难的乡亲们关怀支持了我,又感到心里缺少了一种寄托,缺少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七二年十一月三日,广空联系铁道兵派了几台卡斯车送我们回平利县。全营都停止了施工,象送我们九十多人上前线一样,敲锣打鼓,鞭炮齐鸣,临上车时我最尊敬的营教导员俞明拉着我的手嘱咐我:“习楷呀,你这两年在这里吃了很多苦,受了不少罪,你入了党,当了连队副指导员,现在就要走了,你可要记住你的历史,记住你是从三线走的;你在三线是管人的,到了部队你是战士,是普通一兵,要少说话,多学习,勤做事”。我的眼泪像雨点一样往下落,教导员的眼圈红了,他说不下去了,铁道兵的一位副营长站在旁边对教导员说:“老俞哇,让小李上车吧!我相信他会记住你的嘱咐”。我含着热泪,含着对与我生死患难的乡亲、领导和同志的眷念离开了三线……。
      当写完“我苦难的三线之路”了解到五年中的三线建设,仅平利县铁路建设民兵一团共计三千一百多人,有一百四十多人因大小事故“长眠”于“襄俞线”,他们早已被人们淡忘,但巴山汉水之滨,气鸣长驰列车之下的每一块基石永远铭刻着他(她)们苦难的岁月,永远挥映着那年轻的灵魂,他们理应获得新生活的沐浴,时代确让他们做了铺路石,他们是伟大的!
      作为曾经是“三线建设”一员的我,每每来到“襄俞线”上,汉水岸边,就会重温流逝在那里的苦难岁月,追忆曾经战斗在一起叫不上名字的民兵、学兵、铁道兵,一张张充满苦与难的面孔,以及对他们的敬重和悲悯,向他们表示深深的敬意!向死难者表示沉痛的悼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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