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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观凉山彝族奴隶社会博物馆有感

作者:张芷涵(四川师范大学哲学学院2022级本科生) 发布时间:2023-10-06 点击数: 稿件来源:站长推荐 责任编辑:郑建军

7月8日,阳光正好。虽是季夏,太阳却不毒辣,只掩映在几片薄云里。微风习习,还平添了几分凉意。下午三点,我们沿着石板路向上,来到凉山彝族奴隶社会博物馆。入眼便是一座刻有“凉山之鹰”字样的雕像,一个精壮的汉子赤裸上身,身着披风,腰插短刀,吹着号角气宇轩昂地迈开步伐,让人看着好不昂扬。据说彝族人自诩老鹰的后代,且无不勇武刚毅、大义凛然,故作此像。凉山彝族奴隶社会博物馆合影(右三为本文作者张芷涵)距今六七

7月8日,阳光正好。虽是季夏,太阳却不毒辣,只掩映在几片薄云里。微风习习,还平添了几分凉意。下午三点,我们沿着石板路向上,来到凉山彝族奴隶社会博物馆。

入眼便是一座刻有“凉山之鹰”字样的雕像,一个精壮的汉子赤裸上身,身着披风,腰插短刀,吹着号角气宇轩昂地迈开步伐,让人看着好不昂扬。据说彝族人自诩老鹰的后代,且无不勇武刚毅、大义凛然,故作此像。

参观凉山彝族奴隶社会博物馆有感(图1)

凉山彝族奴隶社会博物馆合影(右三为本文作者张芷涵

距今六七十年前,凉山彝族仍然保持着完整的奴隶社会制度,直到1956年实行民主改革后,这个古老且些许蛮荒的部落才一步飞跃到社会主义社会。原来即使身处同一片天空,各地的风貌也如此不同。我生在潇湘,当我爷爷奶奶一辈正因新中国成立而充满无限希望时,距此一千多公里的彝族人民却还在经受惨无人道的剥削折磨。同一片天空,不同的人间。这里鲜花烂漫,那里白骨森森。站在雕像前,我感慨良多,有一种莫名的悲凉。抬首,凝视着铜像上那对炯炯有神的眼,进行一场跨越时空的无声对话。曾经的压迫不在了,那一段段色彩各异的过往我们也无法亲历。但,历史留存的每一寸时空都将成为孩子们歌声的草原,河岸两边,人们生儿育女,甚至谱写诗歌。

进入博物馆内部,跟随着蔡老师的步伐,我们了解到彝族的文字、服饰、宗教、饮食、社会阶级制度等诸多方面。可惜此行没有解说员,不能详尽回答我的某些疑问,我便听着蔡老师讲述往事,边细细观览。彝族的社会阶级划分为“兹莫”、“诺合”、“曲诺”、“阿加”、“呷西”五个等级,其中前两个阶级为统治阶级,享有各种政治经济特权,是生产资料、土地以及“阿加”“呷西”的占有者。彝族的宗教信仰基本上还处于原始宗教的阶段,自然崇拜、图腾崇拜、祖先崇拜和万物有灵的观念普遍存在于社会当中。蔡老师还介绍到,凉山当地的彝族使用火葬,直接将尸体架在干柴上焚烧,不留骨灰也不用棺材。他们认为,火是生命的起点的同时也是生命的终点,经过火化,彝族人的灵魂才得以返回祖先的发祥地。

蔡老师在介绍彝族风情时侃侃而谈,如数家珍,对于当地情况了如指掌。事实上,在成昆铁路建设过程中,铁道兵战士与彝族同胞早已心手相连,在这片载满无数故事的热土上生动诠释 “军民鱼水情”。每次看电影,铁道兵会把最好的位置留给村民,拿着小板凳喊着口号列队坐在村民后面;铁道兵缺粮少水、风餐露宿,彝族同胞就用尽一切资源救济,尽管自己都受饥寒之困;一到农时,铁道兵便帮忙秋收春种,助力农忙……铁道兵与彝族同胞的关系,早已超越军民之别,联结汇聚成一道蓬勃的生命线,铸就坚不可摧、绵延不断的漫漫铁路。

看到军民一体的紧密纽带,好比跋涉于荆棘丛生之地,忽然撞见一泓清泉,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感动之情溢于言表。如今的时代,每个人各有一本唱词,世界不会同时喧腾,也不会同时沉默。人们各自上演自己的好戏,不管他人的悲喜。然而独自行路愈久,就愈有一种花卉争艳的、沉默的悲哀。独行的旅人,也需要找到一块落脚地,也会眷恋他人的微光。正是如此,我们才会更加清楚地认识到当年铁道兵与彝族人民“军民鱼水情”的可贵。在那个轰然离去的时代,万物曾经解冻复苏,人性的温暖与眷恋,在春暖花开的世界里绽放。

博物馆观览结束,我们又跟随着蔡老师,沿着来时的石板路返回。短短一小时的观览,却仿佛沿着历史的重重青山走了一遭,坐在时间的肩头,静听那古老传奇,那银铃声声。下山一路,见到不少在纪念碑前拍照纪念的游客。蔡老师走在队伍前列,与同行的学生谈笑风生。我静静地跟在老师身后,深吸一口气,感受空气的清新和墙角青苔的味道。阳光在我身上洒下片片斑驳,树影摇曳,蝉声阵阵。我回头和入口处“凉山之鹰”的雕塑说了声再见,它只是沉默着,在金色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责任编辑:郑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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