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走城口

       神奇的城口，少年时代就知道。城口县地处大巴山南麓，位于重庆市最北端，东邻陕西镇坪、平利，西与四川宣汉、万源相交，南连重庆开县、巫溪，北接陕西岚皋、紫阳，因居三省之门户名“城”，扼四方咽喉称“口”而得其名。金秋时节，我因采访中国铁建大桥局城开高速公路项目，来到了这里。 
       从四川万源一下高速公路，漫天的轻雾如纱般缠绕，朦胧轻盈，铺满城（口）万（源）快速通道两旁。橡子树、板栗树、桦楝树把里河峡谷染成了一片金黄；黄栌、香樟树、枫树河峡谷染成了一片火红，杉树、松树、枸骨树把峡谷染成一片苍翠，草甸变黄，山上树叶五颜六色，薄雾频现。我想，这就是大巴山最美秋季。
       在城口庙坝镇，中国铁建大桥局城开高速公路项目部派来的车接到了我。行驶了二十多分钟，接我的中国铁建大桥局城开高速公路项目部俩位领导让车停在了旗杆山的一个垭口上（旗杆山海拔2442米）。
       站在垭口上，我脑海里全是绿的静穆与红的灵动，一山连一山青如波平浪息的海，一层缀一层红似升腾的焰。无论静与动，无论我凝眸或雀跃，心头总有一股震撼在撞击在激荡。激扬这山山岭岭的红枫林似彩云一样在山脊之间跃动，惊赞这千树万叶如精灵一般在蓝天下的缤纷多姿。
       灿烂的大巴山红叶，改变了深秋一贯的萧索而肃穆。季节的收获早已完毕，万物渐次掩藏而栖息。惟有这壮美的红叶黄叶，将群山林海的精魂与神韵吸纳一体，又大大方方地展现无余。真是神奇，一片树叶，竟蕴含着大自然的魅力而让人膜拜。我们虽为大自然的子民，却对它的感知远远不足。驻足路旁，看不够这层林尽染的美景。观赏间，我诗意般希望有一片红叶翩然而至，落入脑海深处，蔚然成林，让以后的梦因此多彩。  
      当天中午，我们来到了城口县蓼子乡中国铁建大桥局城开高速公路项目部。项目部门口，一条小河哗哗流过。中国铁建大桥局城开高速公路项目部党工委副书记钱进告诉我，这条河名叫前河。发源于城口县大巴山南麓光头山的前河，在川东地区经年累月地冲刷着大地，像一把巨斧完整地将大巴山横切开，最终切割出一条深达千米的大峡谷（最大切割深度1692 米）——巴山大峡谷。前河，又称前江，唐代名东关水，宋朝称大江、溉江。
       前河由东向西流经城口、宣汉两县，在宣汉县城东与后河相汇为州河，在渠县三汇与巴河相汇为渠江。
       曾几何时，峡谷险滩间波峰跌宕、纤歌唱晚，阳光在那些古铜色的脊梁上滚动。如今，两岸猿声已去，被凄风苦雨吹打的桅杆，成了一帧帧已经消失的风景。取而代之的，是一艘艘轻巧灵便的气垫船、皮划艇，还有自天南海北聚拢的游客们那无比欢悦的笑声。时代在大跨步发展，百里峡依然以清秀、纯美的风姿，抚慰了多少疲惫的心灵、躁动的尘埃。
       在陡峭的山地架木为巢、刀耕火种，淳朴、善良而聪慧的人民，千百年来扎根于此，与自然界的对抗与融合，成了他们沧桑历史的演变过程。薅草锣鼓、对唱山歌、板凳龙、花鼓调、劳动号子、翻山铰子等独特的民风民俗保留至今，成为弥足珍贵的民族文化遗产。
       前河是一条秀美的河，它沿着一缕曙光的指引，穿越崇山峻岭的姿态，有着巴山汉子的果断、刚毅，又充满了巴山少女的妩媚、缠绵。于是，这里的山，犹如刀劈斧削般身姿挺拔；这里的水，犹如仙女起舞般柔肠百转。山的慧根，水的灵性；山水相依，灵秀相生，衍生出一个令人叹为观止、流连忘返的国家AAA级风景区——百里峡。
       在这里，还有一种东西让我难忘。确切地说，是一种淡黄色的农作物——高山洋芋。这玲珑的“小东西”烤熟后，香味扑鼻，放入盘中朴素而端庄，将其蘸着霉豆腐，一口一个，屡吃不腻。美味的食物乃上苍赐予。而智慧的城口人将这“小东西”不断翻新，弄成片、丝、粉、泥等端上桌来。我印象中，这洋芋的吃法有八、九种；甚至吃进嘴里竟不知是洋芋所为，真乃奇哉妙哉。小小洋芋已成一方天地的美食，足见城口人的创造性。城口的崖坡上有一种植物叫荞麦，由此制成的荞麦糕、荞麦汤圆等，也令食客喜爱。而由荞麦酿出的美酒，香醇绵长，口感可比茅台。这荞麦醇酒我是第一回品尝，因产量稀少，故城口之外的地方鲜见。
       短短三日，虽然我没有走遍这里的山山水水，但却由衷地惊赞：多彩多姿的城口，美轮美奂的大巴山。

   
(校对：张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