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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旅回忆/

极不情愿过的那天

作者:王旭华 发布时间:2023-01-18 点击数: 稿件来源:王林山推送 责任编辑:蕾蕾

在每年的最后一日,即12月31日。我都记得、其实是没曾忘记了的上世纪1983年12月31日,这个有特别感受的特殊日子。 那年12月31日这一天,也算是那一年铁道兵的生命的最后一刻吧!是广大的人们和过旧历年春节那一样的心情及理念:是除旧迎新的,通常都带着“满怀豪情和希望,高高兴兴准备迈向新一年”日子,我们应该是跟着满怀希望高高兴兴的。但那一天,我觉得心情是特别苦味,一点儿高

       极不情愿过的那天(图1)

      在每年的最后一日,即12月31日。我都记得、其实是没曾忘记了的上世纪1983年12月31日,这个有特别感受的特殊日子。

       那年12月31日这一天,也算是那一年铁道兵的生命的最后一刻吧!是广大的人们和过旧历年春节那一样的心情及理念:是除旧迎新的,通常都带着“满怀豪情和希望,高高兴兴准备迈向新一年”日子,我们应该是跟着满怀希望高高兴兴的。但那一天,我觉得心情是特别苦味,一点儿高兴也没有,为什么?是因为我觉得部队过了今天,明天就不再叫是部队了,我们所在的89303部队从明天的新年起,就叫做“铁十一局第三工程处吧”,铺架中队也变成叫“铺架段”。自己在部队满怀着希望的前途,准备好好干一干的理想一下子就成为泡影,怎叫心情在此时此刻能不沉重和苦味?        

       记得那一天早上这时候,我铺架五连的湖北人当通讯员的“阿东”这个靓仔,一大早就从路基上,脚踩着碎粒石粒的道砟走到我住的车箱来通知我,说高(兆平)连长和郑(金满)指导员叫我,在今日中午1点吹哨全连集合,安排我领队到平邑车站开“铁道兵告别军队、告别军旗大会”。告知后没说其他话,转身就往他和连队干部住的连部车箱走了。此时,我只听得耳边刮着呼呼喊、吼吼叫的凛冽大风响着、冷着…,站在居住的车箱门口,见得路基两旁已冻死了的枯败野草杂树,疑似是在痛苦的呻吟着,她凄凉……

        现在朦胧之中记得,我觉得那一天,高兆平和郑金满他们几个连队干部也是心情复杂,有点不开心不情愿,老不肯亲自带队去参加当日下午的铁道兵正式撤编消散会,只好叫我这个当了才半年铁道兵排长的老实人吹哨集合带队去吧。

        我当时的心,哪里是愿意呢?只是连队干部叫我做的事,我不敢不接受呀。

         下午1点时分,我吹了哨子叫集合好,便向高连长敬军礼:“报告连长,全连集合完毕。请指示!” 连长也举手还礼,令道:“带队出发!”我转过身,就对着排列着整齐横队的全连人喊着:“出发!”便带着全铺架五连几个排的人排着队,往平邑车站走去。记得当时从住的一列车箱下的路基上行,一直行到车站站台开会的时间段里,我觉得我似是个领队,带着这心情复杂的一百几十个人去开会。

        那时候,89303部队铺架中队是胡弟强队长(营长)和陈锡林教导员及副队长(副营长)李启龙等营干部。

       那已是久远的经典事,至今已过了近40年,对那天我们铺架中队的铁道兵撤消、大家摘除帽徽、领章的最后军人会议还是记忆犹新。

        当年当日还是铁道兵的人,你们也感同身受么?那时的当天,我的心情最为复杂的一天!真是有道不尽的失落、无奈、彷徨和无助感!

         于1983年12月31日的这一天,是铁道兵的生命的最后一刻!当大家欢天喜地欢度1984年元旦时,其实我们这些刚当上铁道兵初级军官的人,都在这种无言的、没有欢乐的心态中度过……

         摘 除领章帽徽后的第一天,即1984年1月1日,这天我只好背诵一首《忆秦娥·娄山关》词来安慰自己。

          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

          雄关漫道真如铁,

          而今迈步从头越。      

         从头越,

         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20230117


(责任编辑:蕾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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