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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角隧道!为了一百二十七名战友的生命

作者:萧根胜 发布时间:2023-04-02 点击数: 稿件来源:文创中心 责任编辑:元子

 题记:《为了一百二十七名战友的生命》系《青海长云》第三章第四节。当年平顶山市宝丰、郏县、鲁山三个县参加青藏铁路建设的兵员达450人之众。事发1975年4月5日,距今已经47年,当年他们部队番号5847,关角山垭口高度3847m,萧根胜所在团在修建青藏铁路期间共牺牲47名干部战士。

关角隧道!为了一百二十七名战友的生命(图1)

  题记:《为了一百二十七名战友的生命》系《青海长云》第三章第四节。当年平顶山市宝丰、郏县、鲁山三个县参加青藏铁路建设的兵员达450人之众。事发1975年4月5日,距今已经47年,当年他们部队番号5847,关角山垭口高度3847m,萧根胜所在团在修建青藏铁路期间共牺牲47名干部战士。四个47,是简单的巧合吗?清明时节雨纷纷,让我们谨以此文,深切怀念那些47年前牺牲在青藏铁路线上的战友们!愿战友英灵长存!愿后人永远铭记这些英雄的名字!

关角隧道!为了一百二十七名战友的生命(图2)

  新战士经过五天的战前培训,从4月1日起投入正常的“战备施工”。

  关角隧道作为青藏线西格段的“控制工程”,经过第一次开工时近三年的开挖,已完成折合成洞2551米(隧道当时的设计长度为4005米),停工时仅作了简简单单的封闭处理。13年间水深数尺,已做过的工程经过常年的积水浸泡,拱墙开裂、浸陷、沉落、倒塌严重,复工后第一项紧迫任务就是排除洞内积水,进行大规模的淤积清理。师领导带领有关技术人员乘竹筏先后几次进入洞内进行现场勘察,初步核实清理任务相当于重新打一座885米的新隧道。我们3连的任务是负责原开挖的平行道和横通道的清理。

  由于党中央国务院的高度重视,军委首长提出了青藏线要快开进、快准备、快施工的要求。这次复工一开始就是争分夺秒、只争朝夕的要求,但由于洞内空间局限,每班投入人力不能过多,实行六小时四班倒施工,高潮掀起来以后,工地实行八小时“三班倒”施工,炊事班每天开九次饭。炊事班四个新兵,主要任务就是挑水、劈柴、锯肉,到菜窖里翻菜,学着烧火、切菜、揉面,至于如何在气压低的情况下把馒头米饭蒸熟,如何在鱼肉不多的情况下把菜炒香,如何在炒菜数量有限的情况下能给各班分均配匀等等这些技术活均由有经验的老兵去干。如挑水这种活儿,看似简单,实则繁重,讲究的是自觉自愿,要有几个能风雪无阻、持之以恒的人作保障,不然就无法保证全连每天四五缸水的供给。对此,我既想得通又愿意干,只是有时肩膀有点受不了,虽有困难,还是能坚持。

  4月5日,是新兵投入施工的第五天。上午,天气暖洋洋的,没有什么异常。老兵王兴文我们三人挑过第二担水,正在炊事班门口小憩,猛听到韩文书急急忙忙地跑出连部高声嚷着:“工地塌方了!”

关角隧道!为了一百二十七名战友的生命(图3)

  刚到连队没有几天,还不知道塌方有多严重。王兴文是在施工一线摔打过的老兵,可能已从文书的声音中听出了严重性。立马跑到伙房向正在揉面的几位同志传达:工地上塌方了,可能事故不小。还没等这几位同志做出反应,就听到院子内紧急集合哨响了起来。于指导员站在院子里高声喊:

  “扛上工具马上投入抢险!”“大夜班睡觉的同志马上起床!”

  很快连队院子里集合了两个排的人,没有听清指导员讲了些啥,这些人就慌慌张张地扛着铁锹、扬镐跑步出了连队。我们几个跟到了连队大门口,看着抢险的队伍向洞口跑去,才一头雾水地回到伙房。这时营部的广播响了,没有了往日播音前的音乐,只听一位营领导高声宣布:各连凡是没有当班的同志,立即赶到隧道洞口接受抢险任务。

  我们的陈班长已意识到了问题的严峻,向大家宣布:抓紧时间做午饭!如果中午抢险不结束还要做好向工地上送水送饭的准备。

  11点是值下午班人员的开饭时间,伙房打饭窗口前没有人排队,只好把做好的饭菜盖起来,继续做十二点的午饭。

  12点是昨天晚上小夜班同志的开饭时间。打饭窗口前仍然没有人排队。半个小时以后,只有几个在家值班搞卫生的新兵拿着饭碗走了过来。几个人的饭还没打完,通讯员跑步找到班长传达指导员指示:

  “把全连的午饭尽快送到工地去。”并悄悄地说:“一连、二连可能有一百多人堵到洞里了,三连没有人堵进去。”

  任务真的来了!其实,塌方以后,我心里一直都懵懵懂懂的,如果还有点害怕的地方,就是害怕老乡们刚上工地没有经验会不会被砸伤,却又不便直接过问具体情况。现在知道三连没有人堵进去,可是全公社还有七八个人就在一、二连,也挺不放心的。去送午饭正好可以打探一下消息。

  炊事兵第一次上前线,心情还真有些激动。班长带领我们六、七个人抬的抬、担的担,很快把午饭送到了洞口。平时担水总感到肩膀疼得厉害,呼吸喘气困难,今天倒没有了那些明显的反应。

  塌方发生在上午十点半。距隧道出口169米处的拱圈边墙轰然倒塌,约1500多立方米的碎石堵死了整个隧洞,把正在洞内施工的1连、2连、5连的127名干部战士被堵在洞内。后来才知道堵在洞内的人员大部分是2连的,1营副营长吴德安和2连连长郑新成、副指导员吴扬然等8名干部也在其中。由于塌方地段的清理任务已经完成,塌方体砸住的人员不会多。只是洞口堵死、电断风停之后,洞内人员会受到缺氧和不断上升的地下水的威胁。

  关角隧道大塌方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北京,很快报告给了周恩来总理。当得知127名同志堵在洞内生死不明时,周总理批示:不惜代价、千方百计抢救被堵官兵!

  抢险现场组成了由陈有国师长为组长的抢险指挥部,关角山与首都北京很快开通了临时专用通讯线路。铁道兵西南指挥部、兰州军区、青海省军区和青海省的领导火速向关角山奔驰。

  洞口外面站着很多脸色阴沉的人,有干部、有战士,也有几位中青年妇女,一看就知道是临时来队家属,其中有两个已瘫坐在地上,脸哭得红红的。

  按照连首长的安排,三连轮换吃饭的同志围在平行道口相对集中的地方。只见从洞内走出来换班吃饭的新老战士,在洞边的水沟里洗了手,滴着水的湿手在脏施工棉衣上抹两下,每人拿两个馒头无声的啃了起来。我第一次到施工工地上,没见过这种紧张场面,心里挺着急,不知道该干些什么,站在饭菜桶跟前直发呆。

  3连的任务是从二号横通道打开一个便道,进入被堵的洞内。由于这里的清理任务尚未开始,13年的水浸腐蚀,沉碴涌堵,险象环生。横通道内仅能站立三五个人,铁锹用不上,不少战士只能用手扒石碴。开始还有帆布手套,手套很快磨破了。几个战士吃馒头时手上还流着鲜血。刘生副连长是抢险能手,他一直在前面组织突击开挖。这个上海老兵,个子矮矮的,说话像打机关枪,走起路来精神十足,给人以“蹦着走”的印象。全连的同志都分批换下来吃过饭了,他仍然坚持在工地上指挥,来来回回不断的指指点点,有时还火唧唧的向没有经验的战士们发泄一通。几次喊他到外面吃午饭,他一直说自己不饿。

  “不饿”不可能!这才真正是军人的“德性”在“作怪”!

  堵在通道内的同志们生死不明,即使没有遇险也是冻着、饿着、渴着甚至被迅速上升的地下水淹着!刘副连长不怕死、不惧难,是出名的“拼命三郎”(当年底他被破格提拔为一营主管工程的副营长)。急死人了!有饭咋能吃下去!最后,指导员让通讯员给他拿了两个馒头直接送到洞里面去了。

  我们第二次把开水送到工地上时已是下午四点多。这时洞口左侧的木料场院内已停了不少于十台的救护车,鼓囊囊的绿色氧气袋堆成了一个小山包,洞口周围还站着一些穿便装的人,后来听说是天峻县领导和机关干部赶来支援抢险的。通往天乌公路的便道上尘土飞扬,不少车辆仍在向洞口集中。一队队换班吃饭的人络绎不绝地在弥漫的尘土中走向洞口。

  洞口右侧,站着几位首长,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焦急的表情。听几个老兵介绍,站在那里的全部是现场临时指挥部的首长,有经常带病坚持在关角隧道督战、刚从师机关赶来的师长陈友国(遗憾的是他没能看到关角隧道通车就不幸英年早逝)、副师长姜培敏、团政委王成林、团长郭波、副团长王连清、刘居才……

  姜副师长是常驻关角的工作组组长,塌方以后他是第一个跑到现场的。他像战场上指挥部队紧急突围的战斗一样,当即召集在场干部分析险情,迅速作出抢险部署。马上通知全营在家的所有官兵跑步赶到洞口,一连从正洞开挖,三连争取从平行道的三号横通道内打开缺口。命令下达后,他迅速赶到塌方体前,爬到坍塌的石堆上向在场的干部战士下达命令:现在时间就是生命,能早一分钟挖通,里面的同志们就多一份生还的希望。这里随时都有塌方危险,同志们要在统一指挥下开展抢险,既要争分夺秒,又要万无一失!

关角隧道!为了一百二十七名战友的生命(图4)

  六、七个小时过去了,抢险的效果非常不理想。正洞内塌方体的上方塌出了一个大黑洞,不停地向下掉着石块,人员不能过多靠近。垮塌下来像山包一样的石块碎碴,短时间的挖挖铲铲如杯水车薪。由于碴堆松动不能局部开挖掘进,最后只能在紧靠边墙上部处挖一个小洞。为安全起见,这个小导洞必须很小,能爬进爬出一个人为限。在这么个小地方施工每次只能靠近几个人,就这几个人也只能用手扒脚蹬,什么工具设备也用不上。从塌方体到洞口两边列队站着摩拳擦掌、急不可耐的四、五百名干部战士,虽然摄氏零下几度的气温,但大家急得头上直冒汗。

  我们负责的横通道开挖更困难。人多巷窄,风镐风枪派不上用场,斗车进不成,人员一次只能进去十几个。青藏高原上的山体石质靠人工锹头开挖,应该比蚂蚁啃骨头还艰难。那一阵子,营、连几个领导都急得要发疯,言语行动好像有些失常,刘生副连长动不动就要骂人。

  事后认定,指挥部首长的决策是正确的。因为堵在洞内的吴德安副营长和工程师潘建学他们在黑暗当中也找到了三号横通道这个位置,只是这里十几年前已回填封闭,里面已被塌方堵死,但他们还是忍着缺氧与饥饿,组织尚能行动的战士们冒死轮流开挖。只是在双方没有挖通时,正洞的上部小洞被挖通了。

  不到半个小时,送到工地上的热饭成了凉饭,凉饭也吃光了,担到工地上的热茶很快成了凉开水,凉开水也喝完了。我们几个送水送饭的同志其实也看到饭桶馍筐全见了底,却还不想往回走。太阳落山后,关角山的气温很快降到零下十度左右,也没有感到怎么寒冷。都想多停一会儿,能多知道一点洞里面的情况。

关角隧道!为了一百二十七名战友的生命(图5)

  关角山下的气候一个很突出的特点就是变化无常。上午还是好好的天气,下午六点以后开始刮风,接着雪花飞扬,这在青藏高原上是很正常的事。而今天这场雪不知道是对雄伟的关角山将被凿穿的不满,还是对127名战友的热心关切,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兆头。让人们能立马反应出的是焦急和烦恼,而我们这些向工地上送饭的“伙头军”更是气愤。因为抢险指挥部首长要求,各连必须不停地向工地上送开水,六点以后还要两个小时送一次饭。石碴山上凹凸不平的蜿蜒小路,白天挑着担子可以捡路慢行,到了晚上,即使有手电筒照着也十分难走。不过,我们几个新兵依然不厌其烦地来来回回向工地上走着——那里有着我们的惦记。

  第三趟到工地时已是晚上8点多,这时工地上多数人已由开始时的惊慌、紧张、议论、担忧变成了担心、害怕、沉默、呆痴。飞雪紧一阵慢一阵地飘着,能接电灯的地方都换了200~500瓦的大灯泡。灯光下站着蹲着坐着到处是人,不少人浑身是泥,有的身上已结了冰,从我们跟前走过时能听到“咔吱”、“咔吱”的响声。

  到工地约半小时后,在微弱的灯光下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寻声望去,是本公社4连的老乡张保灿。他走到我跟前,有气无力的说:2连有90多个人堵在里面,有咱4个老乡,一连堵进去20来个,有两个老乡,说着说着他的泪流出来了。“战友战友亲兄弟”,这是鲜血和生命换回来的感情,而此时我又觉得老乡比孪生兄弟更连心。我心里很难受,两人相视无语,拿个馒头递给他,他摆了摆手。4连是机械保障分队,抢险的任务是待命、是配合,可以轮换着回连队吃饭。俺俩站着什么话也没有了,一直在看着洞口,因为那里的消息才是真的。

  时间不长,看见十来个人一组,约有三、四组人分别抬着又细又长的钢管从面前走过。天上黑灯瞎火,地下高低不平,只听有人不断喊着:“慢点,慢点!”其实任何人心里都很着急,急得小伙子们抬着沉重的钢管快步走向洞口。

  原来这是一位叫袁武学的同志,在挖小导洞因缺氧晕倒又清醒后,意识到在洞外呼吸这么困难,洞内同志最大的威胁可能就是缺氧。他向首长建议,应该找一根细一点的钢管顺着边墙打进去,然后向里面压风。当时,在现场的首长和工程师有几十人,他们都在想着如何加快进度,如何保证不发生新的死亡,如何发挥现有资源优势……而这简单的办法却没有人想到。虽然说不上是“急得乱了阵脚”,至少也是没有想到长短结合,土洋结合。命令传出,在1营的钢材仓库院内上百吨的钢材、钢管中竞没有合适的那一种。刚才,抬进去的细钢管是让隧道进口的2营紧急送来的。

  土办法解决大问题。半个小时后,钢管穿过塌方体被强力推进洞内。从一塌方就一直盯在现场的副团长刘居才用尽全身力气嘴对着钢管喊话。连喊三声没有回音,在场的人心里很快沉重起来。当刘副团长喊第四声时,突然从钢管里传来微弱断续的声音:“同志们都活着!”

  一句微弱的声音,像电炉接通电源,顿时热流回旋。同志们活着!同志们都活着!工地上沸腾了。我们这些勤杂人员站在洞外不允许靠近,人人都流着泪踮着脚在向洞口看着、听着。

  人员进出的导洞正在紧张向里边逼近。这个“紧张”不是速度,而是环境,是气氛。仅有脸盆大的小导洞既不能做支撑,又不能用工具,小心、小心再小心,生怕没有支撑的导洞塌了,生怕小洞口被碎碴再挤死。每个人的心里都沉甸甸、紧绷绷的。

  127名同志还活着的信息传到北京后,中央领导指示,要精心组织,科学指挥,采取一切紧急措施,不惜一切代价抢救遇险的每一位同志。

  陈友国师长传达了中央领导的指示后,工地上有人喊起了“毛主席万岁”“共产党万岁”的口号。

  人员都活着,大家的心里轻松了许多,我们几个把手电筒留在工地上,摸着黑回到连队继续送饭、送水!

  晚上12点要送第四次饭。班长却安排我等到两点钟去送开水,并要求我趁这个时候休息一下。

  一天内为工地三次送饭,真的有些累。躺下刚一合眼,定时一点半振铃起床的闹钟就响了起来。走出炊事班住房,猛然发现三四个人正从打饭窗口端着饭盆往班里走,我立即意识到被堵人员出来了!抢险任务完成了!心中一阵兴奋。到伙房后一位老兵告知,凌晨一点多堵在洞内的人员全部脱险,参加抢险的同志全部撤回,现在已陆续开始洗刷吃饭。说话间班长发话:“马上去通知各班来打饭!”

  我跑着先从离炊事班最近的一班开始通知。一班是木工班,专业支排架、做木活,今天他们一直在待命。狭窄的横通道内没有什么排架要支,相对比较轻松,几个同志正在吃着刚从炊事班打回来的饭。进入二班时,只有一个值班的新兵在收拾火炉,其他人全部在铺上躺着。再看躺在床上的战士,有的没脱衣服随便躺下就睡着了,有的靠在床上头靠着帐蓬打着鼾睡得很香,我没有说话悄悄的走出了帐蓬。这些同志在工地上顽强地坚持扒碴、铲碴、运碴十五个小时,这时最需要的是休息,再打扰他们已于心不忍。通讯员又吹了开饭哨子,仍没有见到有几个班的人员去打饭。只有雪在悄悄不停地下着。

  第二天上午全营放假。连领导通知炊事班要改善生活犒劳抢险的指战员。吃过早饭,二连堵在洞内的喜安、万年、长岭等几个老乡陆续来到三连找我。见面无语泪先流。年龄最小的高万年哭着说:“我想着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十来个老乡险后重逢,有说不完的惊魂感触,道不尽的落魄心情,最后归于笑语。毕竟我们都很好,噩梦过去艳阳天,大难不死一万年!长桥乡的秦自云当兵前教过书,当过村干部,说起话来有板有眼。最后他给几个老乡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这个下马威对咱们也有好处,他提醒咱今后在施工中都要注意安全,砸下来的石头可不长眼!”

  接下来全营进入抢险总结、评功评奖阶段。连队在总结这次抢险工作时,指导员反复叮咛:四月五日,是个不平常的日子,是个值得大家永远记住的日子。施工重要,生命第一,安全工作什么时候也不能放松!

  塌方抢险结束约一个星期,我到连部“偷看”连长的报纸。在《解放军报》、《青海日报》上同时看到了一条很短的新闻:蒋介石死了!时间是四月五日。当时我好笑的想:这个杀害残害过无数革命先烈的“人民公敌”死了还赶个清明节,让全国人民都祭他,真是阴阳便宜都想占!

  4月5日是中国人民传统的节日,是我们纪念英烈祭先奠祖的日子,应该是个不寻常的日子!然而,这一天却有那么多的伤心和沉重。

关角隧道!为了一百二十七名战友的生命(图6)

  一年后全营庆贺关角隧道塌方抢险胜利一周年。4月5日是个不平常的日子!只是,参加关角隧道施工、挑战生命极限的铁道兵战士,不是因这一天发生了多少震惊中外的历史事件,而是1975年4月5日这一天,有127名同志从死神的屠刀下逃生了。

  这一天,一千多名指战员用一腔热血、一往深情、一片忠诚、一种精神奏出了一曲《共产主义精神的赞歌》(《人民日报》、《青海日报》记述关角隧道战塌方的长篇通讯)。

  关角隧道!为了一百二十七名战友的生命(图7)作者肖根胜,笔名萧根胜、清风,1956年生,河南郏县人,有作品发表于《中国作家》《中国报告文学》。编著有《舞钢五千年》《光辉的历程》《青海长云》《国瓷之光》等。长篇报告文学《青海长云》获河南省委“五个一”工程奖。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学会理事、河南省报告文学学会副会长、平顶山市作家协会副主席。


(责任编辑: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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