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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未熄灭的炉火

作者:二师八团打磨石 发布时间:2012-12-31 点击数: 稿件来源: 责任编辑:

开班务会也是全班围着地炉,炉膛窜着火苖,铝壶喷着水汽,茶水管够,战友们稚嫩的面庞被炉火映照得红扑扑的,刹是英

      

永未熄灭的炉火      

 

        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在路灯下纷繁交织。室内空调送暖,咖啡弥漫着诱人的醇香。我怀念当年汉江边营房里的地炉子,更思念被地炉火光映红面庞的战友们。

1970年底,是部队进入汉江边修建襄渝铁路的第一个冬季。由于隧道内渗水严重,加之坑道内的湿式作业,汗水、渗水混杂,每天收工时,战友们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是湿的。为了解决战友们冬季烘烤工作服和取暖的需要,每个班的工具棚都设制了一眼地炉,有了这个炉子可方便了,战友们再也不用穿冰冷潮湿的工作服去施工,早晨洗漱也有了热水,收工后的洗刷也有了热水可用,就连晚上开班务会也是全班围着地炉,炉膛窜着火苖,铝壶噗噗噗地喷着蒸汽,似乎在说“茶水管够,”战友们稚嫩的面庞也被炉火映照得红扑扑的,刹是英俊。当然也有战友会瞞着班长班副,忙中偷闲,悄悄烤个馒头、或打个“牙祭”什么的。 
说起这个炉子也算奇特。也就是在地上挖一直径约30公分、深约70公分的洞,就成炉膛、它不用炉心、也没有炉条,再在距炉膛约20公分外地面打一个与炉膛同深、开面一米见方的矩形坑,底部与炉膛相通,这就是炉子的进风与出碴口,坑口再装上与地面相平的木盖子。地炉用的燃料也奇特,不是烟煤,也不是无烟煤,更不是蜂窝煤,而是如夹石一样的石块,叫石炭,燃烧过后竟然不变形,只相当于漂了个白。石炭在我们驻地山顶的高坪村就有开采,我们是自采自用,只是从山顶往下运送太难了。通往山顶连便道都没有,有的只是遍布荆棘灌木的陡峭山坡,战友们只得用装炸药的麻袋装石炭,顺着雨天时山顶向下淌水的旱沟、四肢并用,经历摸、爬、滾、打后,才能艰难地把石炭运回,直到后来设置了滑索道,情况才有改善。
说起这地炉也有不少的趣事。一天早操后,全班正在整理内务,班里的值日员气急败坏地闯进宿舍问:“昨天是那一个值日?”原来班工具棚的地炉已泡在水中,地炉上的一只木底铁皮桶被烧穿了,不仅全班没有热水洗漱,就连工作服也还是湿的。头天值日的新战友宋良玉看到自己闯了大“祸”,竟难过得流起泪来。原来他是第一次做值日,更不知道那只铁桶的底竟然是木质的,头天的晚上他将炉子封好后、又将装滿水的桶置于地炉之上,原本以为第二天战友们能用上热水,可没想到桶的木质底被烧穿了、炉子也熄灭了,战友们没有责怪他,班长安排有经验的老战友将炉子修复,当天晚上地炉又重新吐起了火舌。
说起这地炉,我等也曾用它搞过“特殊”。由于工作的需要,和几个排副经常围绕工程问题探讨到深夜,当兴致一上来,就会从炊事班悄悄拿来火腿、大白菜,也顾不清洗,就以铝盆为锅,几个人围着炉子,边打牙祭边说事,当然这要待熄灯号后,原因么------,嘿、嘿,是众所周知的啰,怕被效仿。
积雪在窗台上紧贴着玻璃缓慢地向上攀伸,窗外路灯似乎从没有过这样的昏暗,雪片在气流的作用下上下翻飞、集聚成团后摔打了下来,拍在窗玻璃上沙沙作响。战友们,我们何时也能集聚一起,也在一起摔打呢。四十多年又过去了,不管生活把你磨砺得是否沧桑,但记忆中的战友、你永远是红帽徽红领章烘托下英俊稚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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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 永未 熄灭 炉火 窗外 纷纷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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